厉氏。
  厉斯年刚刚回到办公室，顾子佳就抱着一摞文件敲门进来。
  “厉总，董事长说，请您回来马上去找他，他在办公室等您。”
  厉斯年皱着眉头松松领带，面带不奈“嗯”了声。
  顾子佳走到厉斯年桌前，放下文件，看着厉斯年的脸色，小心地试探，“应该不是公事，我想叔叔找您，应该是昨晚的事……”
  “我有问你吗？”
  厉斯年冷淡地打断顾子佳，靠到椅背上，浑身上下每根寒毛都在无声地下着命令——出去！
  顾子佳下意识抓了下两侧的裙摆，红着脸挤出个笑容，尴尬道：“嗯，您忙。”
  顾子佳步伐零乱，急匆匆迈出门去。
  厉斯年在门合上的瞬间，顺手抓起一份文件，狠狠掷出去。
  真是够了！
  这辈子除了工作之外，只接触了这么两个女人。
  眼前这个越看越烦，另一个，他永远不想再看见！
  他真是疯了，竟然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搅得如此心烦意乱！
  *
  平静下心情，厉斯年来到父亲办公室。
  “父亲，您找我？”
  厉泽成背门站在窗边，闻声回头，税利的目光定在儿子脸上：“斯年，我收到消息，说你在一个小时之前紧急启动了鹰眼？出什么事了吗？”
  厉斯年并不意外，听到父亲找自己的那刻，便知道会有此问，如实简要地讲述了事情经过。
  但在提到赌场的时候，特地留意父亲的神情。
  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父亲在听到雷洛的名字之后，目光几不可察地震了震，随即垂下视线，默默喝了口手上的茶。
  父亲在掩藏情绪。
  依他对父亲的了解，厉斯年无比确信，父亲紧张了。
  这让他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去三合地下赌场的原因……
  如果那天没出意外，他那会儿就应该查到他想要的答案。
  只可惜晚了一步。
  这一步便是五年。
  如果不是遇到顾子佳……
  不及他多想，父亲已经坐回座位，放下手中茶杯，似自言自语似地叹了句：
  “想不到，那两个孩子，竟然是雷洛的。”
  “父亲认识雷洛？”
  厉斯年略一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厉泽成。
  厉泽成神色显然尴尬一瞬，旋即笑笑：“谈不上认识，但确实知道他。只是有些耳闻罢了。”
  厉斯年勾唇，深邃的眸光却将厉泽成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他的样子，只怕不仅是有些耳闻这么简单。
  至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情况，他现在即便是问了，父亲也不会说的。
  厉斯年淡漠的起身，大手拂去西装上的些许褶皱，“我先回去了。”
  出了办公室，厉斯年便给卫虎发了短信，吩咐他留意雷洛最近的行踪。
  他的猜想是否是对的，总要验证了才知晓。
  这件事，他不问，不代表不查。
  *
  厉斯年前脚刚走，厉泽成目光深沉，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一个五年都没再打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