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 第362节
作者:云长歌      更新:2023-04-16 03:47      字数:3931
  韩熠靠在颜徵胸膛上,开口说道:“这次的机会千载难得,该给燕川找点麻烦了。”
  颜徵说道:“嗯?找他麻烦做什么?”
  韩熠哼了一声:“谁让他放火?”
  颜徵淡定说道:“哦,那不是他放的,我让人放的。”
  韩熠:???????
  颜徵理直气壮说道:“我不出点事情,你还肯回咸阳?”
  韩熠:……
  第368章
  韩熠想过很多种情况, 甚至怀疑朝廷里是不是有中层官员是魏国细作, 否则怎么可能在咸阳核心区域放火, 还差点牵连到王宫呢?
  可他当时将所有官员都过了一遍,也没猜出来到底是谁,主要是他想不通,对方放这把火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间已经逐渐进入了夏天, 天气已经没那么干燥了,想要牵连到王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王宫也被烧到也是外面, 颜徵的宫殿坐落在最里面, 还没等火烧起来估计就扑灭了啊。
  他当时怎么想都想不通燕川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 现在知道了, 这压根就不是燕川他们做的。
  颜徵看着他无语的样子问道:“刚刚想说什么?”
  韩熠想了想说道:“无所谓了,反正就是魏国做的就对了,干脆我们再加一把火, 魏驸马派人刺杀,你觉得怎么样?”
  颜徵有些奇怪:“意义呢?我们本来就没跟魏国休战,也不需要这么一个攻打魏国的借口。
  韩熠听后补充道:“哦,严格来说是楚太子与魏驸马合谋刺杀。”
  颜徵听后顿时来了兴趣:“来,说一说。”
  韩熠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啊,我既然到了咸阳, 过场当然还是要走一走的,到时候就以……献凤凰玉为由吧,来一场刺杀, 当然这场刺杀是要失败的,这样我从楚国带来的那些人就能直接下狱,不过要记得放个人出去,让他有机会跑回楚国告诉楚王楚太子是被魏驸马派来的人蒙蔽这件事情。”
  颜徵眼睛一亮:“你想挑起楚国和魏国的战争?”
  韩熠点头:“是的,所以在对待楚国的时候态度可以柔和一些,我带来的那些人别动,把他们软禁起来就行了。”
  “那你呢?”颜徵皱眉:“难道你也要跟他们一起吗?”
  韩熠立刻说道:“我才不呢,这一出戏演完我就该回韩城了,反正他们都被你软禁了,也不可能往外传递消息,其实就算楚王知道也无所谓,但他知道了可能就不跟魏国死磕了,所以消息还是瞒一瞒吧。”
  颜徵听完之后没有说话,韩熠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得认真思考:“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有漏洞?”
  颜徵还是没说话,韩熠从头到尾思考了一遍,不过他这个计划本来就是一个粗略版本,从大体上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中间会不会有问题他也不知道。
  他纳闷了一会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抱着颜徵的腰说道:“我得把韩地那边捋顺了才能回来啊,要不然岂不是半途而废?”
  颜徵问道:“不多留几天?”
  韩熠笑道:“楚太子还要走一套正经的流程呢,这一套流程下来也要十天半个月的。”
  颜徵嘟囔了一句:“那就让他们手脚慢一点。”
  “别闹。”韩熠无奈:“我得回去找地方建制糖厂。”
  颜徵听到糖这个字忍不住耳朵动了动:“制糖厂?”
  韩熠点点头:“对,我之前发现韩地那边也挺适合种甘蔗的,打算在那边弄个大规模的农场,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确定合适的地方,而且糖还要改进一下,等到时候我给你做好吃的糖啊,什么果糖之类的,给你改改口味。”
  颜徵立刻说道:“制糖厂挂在你的名下。”
  韩熠愣了一下:“放哪儿不都一样吗?”
  颜徵无奈:“你现在连点产业都没有,我不放心,而且你好歹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要给孩子留点产业吗?”
  韩熠挠了挠头:“我觉得我挺有钱的啊。”
  颜徵:……
  他干脆也不试图说服韩熠了,直接强制命令道:“就挂在你名下,农场也挂在你名下,糖不是必需品,不需要管控!”
  韩熠见他坚持便也笑着答应:“好,你这是怕我吃不上饭怎么着?反正有你的,又不会饿着我。”
  颜徵听后心里顿时舒服了,他知道想要让韩熠离不开他,最好就是让韩熠手里的产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是吧这种方式对于一般人有用,因为人一般都欲壑难填,吃不饱饭的时候觉得能吃饱就满足了,吃饱饭之后又希望能够穿暖,吃饱穿暖了就开始想要更好看的衣服,更珍贵的饰品。
  然而那都是别人,韩熠……韩熠好像从来没对什么东西特别执着过,钱财方面他一向看的很轻。
  他也会想办法去赚钱,然而赚的钱不是给颜徵填充内库,就是填充了国库,到了他自己就是有吃有喝就行。
  这种情况下,颜徵就算不给韩熠钱,他都不在乎,那颜徵何必还那么做?
  更何况真的喜欢一个人,那是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他的。
  接下来的旅途颜徵就在韩熠的车里没有下来过,秦国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都见怪不怪。
  楚国的人都已经快要疯了,一开始他们以为颜徵跟韩熠只是相谈甚欢,或者说颜徵欣赏韩熠,他们还比较庆幸。
  觉得如果颜徵对太子没有敌意甚至会欣赏太子的话,那太子在秦国当人质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一些。
  可是渐渐他们就觉得有点不太对了。
  都已经快到夏天了,虽然咸阳这边的气温比不上楚国,但也没差多少。
  这两个人一天到晚窝在车里还车窗紧闭,怎么想怎么有问题啊。
  而这两天太子过来看他们的时候,眉梢眼角总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韵味。
  这里面有很多人脑洞很大,大家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仔细一想,秦王不会把他们太子给……
  大家越想越是可疑,但想太多除了让他们着急,似乎并没有任何办法。
  之前在韩熠面前很是露脸的那个青年听着这些人讨论的越来越不堪入耳不由得说道:“够了,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还不清楚的事情就敢拿出来讨论?若是让太子知晓,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吗?”
  其中一个看上去略有些油滑的男子说道:“你懂什么?这就是明摆着的事啊,太子容颜昳丽,秦王又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之后把持不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青年哼了一声:“不要用你那龌龊的思想去揣测别人,就算秦王有意,太子也绝不会就范。”
  油滑男子反问道:“太子能反抗吗?”
  青年顿时语塞,是啊,如果是正常情况,他们肯定不会怀疑太多,但现在这种情况,太子怎么能反抗得了秦王?
  若是秦王用楚国来威胁太子,太子除了屈辱接受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青年一拳砸在车壁上咬牙说道:“恨不能领兵击退秦兵!”
  其余人都没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重,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样看的话,太子受此屈辱完全是因为他们没用,他们都该以死谢罪才对!
  就在这个时候,车架停下来,韩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一个个的都闷在里面做什么?今天天气好,都出来走走吧。”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八卦……哦,讨论完秦王和太子之间不太清白的关系,一时之间颇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太子。
  青年环视一周冷笑着说了句:“怎么都哑巴了?刚刚不是很热闹吗?”
  说完他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正好看到笑盈盈站在外面的韩熠。
  正如韩熠所说,外面的天气很好,草长莺飞,阳光明亮却算不上特别热烈。
  更妙的是这里还有湖,景美人更美,那一瞬间他不得不承认,那些人说的有道理,秦王见到太子都未必把持得住。
  韩熠指了指湖说道:“刚刚有人在里面看到了鱼,今天我们可能有鱼吃了。”
  韩熠的心情是真的不错,所以语气也很轻快,然而青年越是看他这样就越是心酸。
  他忍不住就脑补韩熠受着秦王百般折辱,却还要忍辱负重在人前表现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然而太子却不知道就连他们都在猜测秦王是不是动了歪心思,秦国那些人怎么会不知道?
  不,太子很是聪慧,他肯定也知道,只不过是还在撑着自己身为楚国太子的体面罢了。
  青年越想越是心酸,都快要哭出来了。
  韩熠被他看得有些茫然,在发现对方表情不太对之后就走过来问道:“怎么了?不开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收拾他们!”
  韩熠记得这个青年,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这人思想灵活,算得上是这一批人里的佼佼者,想不记得都难。
  青年听到韩熠这么关心他,忍不住扭头抹了抹眼泪说道:“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吃鱼了。”
  韩熠一听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但对方既然不肯说,韩熠也不想拆穿便顺着说道:“是吗?看来你很爱吃鱼,家里肯定离河很近吧?”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年头很多内陆缺水的地方基本上是不怎么吃鱼的,甚至有些鱼那些人都不认识。
  所以这个时代的人饮食结构很好分辨,如果一个人喜欢吃鱼,或者习惯吃鱼,不用猜肯定是在水边长大的。
  青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笑道:“是的,以前村子里也有个很大的湖,里面有很多鱼。”
  韩熠顺口问道:“是吗?对了,你叫什么?”
  青年说道:“臣姓龙,单名一个且字,哎,太子小心……”
  龙且刚说完自己名字就看到韩熠脚下一滑差点滑进湖里,不由得上前一步握住韩熠的手腕,把他给拖了回来。
  韩熠站稳之后颇有些惊魂未定:“这里有点滑,我们还是回去吧。”
  龙且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地面,这里地表都是一些石头,不怎么滑啊。
  他哪里知道韩熠那并不是脚滑,而是腿软。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就让他想起了一段原著中让他最揪心的剧情——龙且作为楚国最后的将领,在楚国灭亡之后一直带领着麾下东躲西藏。
  因为没钱将士们过得穷困潦倒,就在大家都撑不下去的时候,龙且终于找到了机会——秦王南巡。
  于是在颜徵下榻行宫的时候,龙且趁人不备带着人冲击了行宫。
  当时他带着人都已经冲击到了行宫里面,可惜颜徵也是身经百战,在知道情况之后没有慌乱,而是迅速稳住了局势,并且死守行宫。
  龙且将行宫外面的秦兵和宫人都屠戮殆尽,却没办法冲开行宫的大门。
  最后被闻讯赶来的蒙田带兵射杀。
  虽然到最后颜徵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在原著中那一次算得上是颜徵继位之后遇到的最大的危险,有几次行宫都差点被龙且带人冲开。
  甚至龙且手下弓箭手的弓箭都几次威胁到颜徵的性命。
  龙且最后的确是失败了,但如果当时蒙田再晚来一会,恐怕结局都不会不一样。
  这是一个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