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作者:
颜香尘 更新:2023-04-19 05:27 字数:2169
夜深人静时,苏凌风悄悄进了言心暖的房间,怕吵醒她,刻意放轻了动作,她床头的灯还亮着,身旁空出个位置来。
这是这半个月养成的习惯,给他留的位置。
苏凌风轻轻躺在她身边,不多时,她就钻到他怀里,带起被子盖在他身上,苏凌风这时确定她还醒着。
“阿暖……”
“你别误会,我就是怕你着凉,明天飞机上还要麻烦别人。”她轻声解释,被子下的手却抱进了他。
苏凌风侧过身,把她搂紧,抚着她的发,柔声道,“很快的,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安心等着我好吗?”
言心暖沉默不语。
“阿暖,你答应我,说你会一直等着我的。”他要求。
言心暖动了动,靠在他身上,不辨情绪,说,“我只等你半年,要是半年你还不回来,我就不等了。”
这回轮到苏凌风沉默了,他的私心被她识破,可她不顺着他的意,他不确定半年能不能回来,不想她失望,所以不敢作出承诺。
“明天早上你悄悄走,不要指望我会去送你。”她害怕离别,也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让他走得不安心。
苏凌风低声应,“好,那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言心暖没再应答。
第二天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手触摸在上面,已经没有余温,忽然觉得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物。
戒指……这才是他的心,套上了就当她是应他昨晚的约,会一直等着他。
可是她没说完的后半句,他很快就会想明白过来的。
要是他不回来,她不会再等,她会去找他。
苏凌风走后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言心暖大多时候就和徐安浅在一起,同吃同住,言衡起初还会问两句,渐渐的也不过问了。
言心暖带着徐安浅回过两次家,言衡对徐安浅的印象很好,给的评价是率真豪气,暗中得知徐安浅的出境后,主动邀约她周末到言氏兼职。
徐安浅的崇高理想是做一个合格的八卦记者,除了挖各种隐秘事件外,更重要的是,可以看很多的帅哥美女。
她的原话是,“就是想看各类大名人、大明星对我恨得咬牙,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那才叫精彩人生。”
第三十六章意外来客
言心暖不敢苟同她的凌云壮志,只是精神上支持她。
徐安浅是个很独立的女孩儿,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力更生,这些年来独自一个人在外,也是自己养活自己,她也很珍惜去言氏做兼职的工作,多少人挤破头就进不去的言氏企业,走后门就是便捷。
最主要是待遇好,听到言衡许诺她各种福利时,她笑得流口水,虽然很隐蔽,可言心暖还是捕捉到了。
果然,这小妮子不仅三观不正,还是个财迷。
徐安浅被安排在张青青手下做起了文案策划,同时也做些别的,偶尔也做张青青的助理,这些对徐安浅来说都是得心应手的。
就这样,唯一的小伙伴要忙着赚钱,言心暖闲来无事也就跟着去了公司,起初是偷偷去帮徐安浅,公司里很少有人认识她,倒也瞒了几天,但纸是不包不住火的,某个周末好巧不巧碰上了表姐张青青。
无论她如何请求都没用,就这么灰溜溜地被捉去了董事长办公室,最初言衡还微微讶异,随即也就明白了,大手一挥替她做了决定。
“阿暖也是时候接触公司的业务了,先前和杨助理学的那些只是皮毛,以后周末你都跟我来公司,我会亲自带你。”
那一刻,世界都黑暗了。
这天,言心暖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前台来了一个气质极佳的漂亮中年女人询问董事长在不在。
隐约觉得这个人眼熟,言心暖对前台美女使了个眼色,亲自带着那个人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有人找您。”
听到是她的声音,不是叫爸爸,而是称呼为董事长,言衡疑惑从大堆公文里抬头,先是瞧见她挤眉弄眼,而后才若无其事看向来客。
“阿暖,去冲咖啡。”
他吩咐完,才站起身,抬手示意客人沙发上坐下谈,“想必您就是一个星期前预约的那位许女士吧,没想到会这么快找到公司来。”
许芳在沙发上坐下,略带歉意微笑,“在您办公时打扰真是抱歉,但是事关凌风,作为他的妈妈,我也只能失礼上门拜访了。”
“哦?原来许女士竟是凌风的妈妈。”言衡故作惊讶,眼中却是一派平静,“凌风是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的,我只当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想到他还有母亲。”
这话不无挖苦。
许芳面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仪态从容应着。
“我和凌风的父亲离婚后去了国外,也是在三年前才知道他父亲已经意外离世,而他被送进了孤儿院,我回来找过他,可是一无所获,前段时间才偶然得知是您收养了他。”
孤儿院那边是言衡特意交代保密的,至于说眼前这个自称是苏凌风母亲的女人,他却没什么好感。
冲咖啡回来的言心暖在门外已经把事情听了个大概,心中更加可怜苏凌风,到底是怎样一个母亲才能做到多年对孩子不闻不问,即使离了婚,难道最基本的关怀了没了么,孩子进了孤儿院这么多年,被人领养走了才知道来找。
她推门进去,把呈着两杯咖啡的托盘放在茶几上,先端了一杯递到言衡面前,“董事长,您要的咖啡。”
另一杯她没再去动,只朝许芳微笑抬手,“这位阿姨,您自便。”
起初还很热情的小姑娘,忽然就对她冷淡起来,许芳更加尴尬了,“这小姑娘看着还小啊,竟然就出来工作了。”
这话言心暖不爱听了,连言衡也蹙眉。
言心暖笑了笑,走到言衡身后,亲昵地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言衡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