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都这样？我算是谁吗？”
  北修：“……”能不能不要为难他，他也不知道啊。
  还没等北修回答她的话，就听见余生气呼呼的话语从液晶电视的音响传了过来。“秦立，你开傅擎苍的飞机来接我！现在，立马，立刻就来摩尔曼斯克州。”
  见视频中的女孩偏过头问了某一个人一句：“具体地点在哪？”
  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舒尔达街道，满天星雪山脚。不过这里飞机进不了，等他来，我送你去机场。”
  又见余生转过了头，一双漂亮的眸子因为怒气睁得有些大。
  秦立和北修两人互看一眼，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立，现在立马过来接我，我等不了买机票飞回帝都。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跑回去弄死傅擎苍！要是他真的找了其他的女人，我就……我就哭给他看呜呜呜……”
  “我又不是故意要睡九个月的，我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才给他些那封信。怎么可能舍得他喜欢别的女人，怎么可能把他让给别的女人啊！”
  见秦立站在原地没有动，余生立马吼了句：“听到没有，快点啊。”
  秦立被她这一声吼，从脚尖到脑袋顶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我现在就去找白止，从帝都到摩尔曼斯克州大概十个小时，我晚上就能到。”
  ——啪的一声，视频通话挂了。
  北修：“……”
  秦立：“……”
  刚刚进门的白止愣在了门口，他仿佛看到了震碎世界观的一副画面。
  一分钟前他在走廊上碰到爷，爷说了句他去一趟楼上，替余生看看余九渊的情况。他应了一声好，也没跟上去。
  自两个星期前余九渊住院待产以来，傅擎苍每天都会上楼去看看她。
  其余时间都是待在病房里，半年多了，一直就待在病房里。
  有一次他上楼，去到余九渊所在的病房。见余九渊正在看电视，秦吕林坐在她床边给她按摩。
  而爷，则一个人坐在偏僻的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余九渊。
  他没有打扰，而是站在门口，顺着爷的视线看去，看向余九渊所在的方向。
  女人怀孕，尤其是到了后期，身体会臃肿几分，看起来觉得胖了。
  余九渊比余生高一些，两人体重应该差不多，以前站在一起的时候，从肉眼上看，余九渊比余生还要瘦些。
  因为余生的脸有点点圆，嘟嘴的时候很可爱，江南水乡的秀气五官。而余九渊的脸偏瓜子型，看起来就瘦些。
  余九渊怀孕了，九个月。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胖了许多，脸也圆了。
  白止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余九渊。第一眼第二眼看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但第十眼第二十眼的时候他好像发现了……
  余九渊和余生长得……很像。
  以前只是没多看她，就没觉得。
  她们是亲姐妹，同一个父亲，有着相同的基因和。长得像，不奇怪。
  但胖了一些的余九渊，从侧面看起来，着实和余生很像，就连靠在秦吕林怀里撒娇的时候那股娇嗔，都有些像。
  那一刻，他突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