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作者:
齐东野老 更新:2023-05-20 04:18 字数:2088
悄悄的回到了破旧的松云观,陆羽再次恢复到平静的生活之中。
明里明基两位师兄轮流回山来住。出乎意外的,没有带来一点的山外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陆羽总有一种,感觉。这种平静似乎来得让人不安。
一对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种平静,雷家姐弟联袂来访。姐弟两个见到了正在山上散步的陆羽。故人兼同乡来访,陆羽十分高兴,不过两人一开口就让陆羽有些方住了。
“陆师叔!”“陆师叔好。”
--------
“咱们就别这么称呼了吧。”
“这可不行,现在咱们都是神宵宫的弟子。师门有师门的规矩,这个规矩可不能破。”
“行吧,二位。咱们这里有些简陋,进来喝茶。”
让进了自己的小屋,摆好了茶具。陆羽依旧习惯自己的喝茶方法,按照习惯,他也慢慢置齐了一些茶具。
第一个享用的是两位师兄。
雷家姐弟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喝茶的办法,颇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他们也不是来聊天喝茶的。
“在山里还适应吗?来了这里之后,我碰到了好多事情。也没顾着上去和你们聊天,这一下可疏于走动了,你们可别怪罪。”
雷汀说:“怎么会。我们到了师傅那里一切都挺好。师傅那里师兄师姐们人多,也热闹。”
雷轩说:“就是离家这么久,有些想家。”这话一说出,三人沉默了。
想家这个想法,陆羽还真没有。他在扬州生活了很久,但是扬州熟悉的人都到了京城来。所以对于扬州的怀念也就是那个生活过的地方了,但绝对谈不上想家。说白了,陆羽自己到哪儿,哪儿就是自己的家。
“想家也是正常的,咱们离开扬州也有一段时间了。等日后学成之后下山,也可以回去看看。”
“这次来,是想与师叔辞行,归乡几日。”
“哦,你们有事要归乡吗?”
“出来的时候,拜师的事情未能定下,家里的镖局临走的时候没有处理干净,留了好些首尾还要回去处理一下。我和弟弟两人商量了一下。我们两个人一同拜入师门,镖局那里确实没有办法再去做了,想要回去把镖局关了。留下的东西典卖出去,我们两个人就安心留在师门学艺了。”
“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吗?”
“已经下定决心了。与其两头担心,不如破釜沉舟。”
“这样也好。安心在这里学艺,把该学的东西都学会了,到时候不管你们想留在山上;还是回家去,把祖传的镖局继续干起来。那时候就会从容许多。毕竟你们二位还年轻,有很多事情可能还处理不好。很多事儿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得没那么难了。”
“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什么,就是回去一次,把事情处理了就赶回来。走之前也想回来来和你打声招呼。问问师叔有什么事,我们可以顺路办的?也免得有事儿找我们找不到。”
“我亲近的人,差不多都来了京城。没什么事情要做。你们安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可以。祝你们一路平安,有事记得及时写信回来。”
不要觉得奇怪,在这个交通不发达,通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可能出门一趟,即使很近的路,也需要一段不确定的时间。
送走了雷家姐弟,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山道上渐行渐远。陆羽突然泛起了一股别样心思。有思念,也许是件好事。
自己离开扬州之后,到了京城忙忙碌碌,与扬州的亲友们分别的时间有些久了。
所谓一念起三千,这个念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压不下去了。眼见的,今日已经无心在山上安心修行,干脆收拾了一下,信步下山。反正时间也不急,这一路就溜溜达达的走到了京城。
来到京城几次,都没有好好逛逛。他没有留韦家老爷,还有杨镖师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们究竟住在哪里。
干脆,先去扬州会馆一类的地方看看。各地的商人们在京城里,往往都设有会馆一类的场所,用于招待往来乡亲,以及同乡恳亲联谊之类的事情。
一路问一路行,找到了京城城南的扬州会馆。
要了壶茶,喝着茶,从伙计那里打听到了韦家的情况。
韦家在京城开有一间货栈,售卖扬州一带的货物以及他们从各地趸来的特产。
离开了扬州会馆,按照伙计说的路线,一路奔往韦家客栈。
走这一路上所见,不得不承认,扬州已经算得上繁华之地了,但是这京城比扬州更胜许多。一路上各式各样的货物,往来的人流,让陆羽的心头觉得暖洋洋的。
远远地看见了韦记货栈的招牌,正要抬头往那里去。突然背后有人招呼。“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回头一看居然是纪恒。
“纪大人,好久不见。”
“你怎么在这儿啊?”
“在山上有些烦闷了,下山来寻找扬州的一些亲友,来来看看他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纪恒没有多说,拉着他一路来到了一处不大的茶馆。
茶馆里设有雅间,光线并不怎么好,叫了茶点,纪恒让伙计退了出去。
纪恒说:“兄弟近来可好?”
陆羽说:“还行吧。”
纪恒笑了:“前些日子事情我,可听说了,正要想办法给你传信儿呢。”
“哪件事情?”
“哼哼,还有哪件事情,你当然是你治好了卢王世子的那件事儿。”
“纪大哥已经听说了这事情?”
纪恒说:“我是做什么的?能不听说吗?京城说大也不大,这事儿牵扯太多,你做的那些事情,该知道的人、想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兄弟,这件事情你做的有些莽撞了。”
“大哥,我做这件事情是冲撞了什么嘛?”
纪恒有些急了:“何止是冲撞!你做这件事得罪的人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