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天后的午后，许纲跟茱莉亚在专车的接送下，来到『本格派』的总部，位于东京都中心的一栋大楼，外观十分现代化，完全不像是拍摄AV的公司。Ｈ＆Ｋ的logo，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外商公司。对比黑木泽的工作室，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里头分为公关部、人事部、场务部、业务部、财务部、资讯部、管理部，以及董事会等等，分工地非常详细，一条龙的囊括整个產业，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来到顶楼的拍摄现场，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事前准备。
  「小纲，你心情不好？」茱莉亚关切地问。
  从早上去学校接外甥出来后，就发觉他的脸色略微沉重，全程不发一语，脸上也没有平日的微笑。
  「没事的，舅妈。」许纲没打算继续这话题。
  本日是周五，上课日。照目前学期的行事历，本周开始是学园的年度大型运动会。这次的重点比赛项目，是五对五的篮球对抗赛。以班级为单位，横跨叁个年级。比赛的结果列入本学期的群育成绩，并能获得学校提供的温泉之旅奖励，使得每个学生都异常亢奋在这项活动上。
  殊不知，许纲却要请假。
  「这是每个学生都要必须参加的大型集体活动，你怎么这么自私呢？」这是班长美玲的原话。她没有在眾人面前指责许纲，反而是趁着课间休息时，怒气冲冲地抓着他到校园的角落盘问。
  「我有比篮球对抗赛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许纲是很平淡地回復，「学校方已准我的假单。」
  「可是…」美玲有点气急败坏，「…比赛的结果对大家都很重要，全班的男生都必须报名。」
  「我们班上会打篮球的这么多，其实不缺我一个人。」许纲反问，「更进一步说，会真的有需要我上场的机会吗？」
  「你怎能这样说！」美玲瞪着许纲，持续地说服说：「每个人都很重要，我们就像是一台机器上的螺丝，缺一不可。哪怕是在旁边当啦啦队，也是参与啊！」
  「我真的必须要请假。」许纲说出自己的结论，「抱歉了。」
  「你……」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回归片场的情况，除去场地的奢华跟员工的数量较多，摄影器材与各类道具，『本格派』并没有优于黑木泽多少。严格来讲，黑木泽工作室所有拥有的摄影设备，远远领先他们好几个阶级，情趣玩具跟道具佈景皆亦同。
  不过，都还勉强能接受。
  用惯自己家的高级器具，许纲初到此地是挺不习惯的。他趁着拍摄前，赶紧在各处跑来跑去，跟工作人员虚心请益与间聊交际，以免等等出现不该发生的窘况。
  午后两点，蛇尺直子导演来到现场。她是穿着办公室的套装，白衬衫与黑窄裙，头发盘起插上发簪，露出白皙的脖颈，整个人是端庄跟典雅，散发干练知性的气息。
  甫现身，所有人员就本能地绷紧神经，动作从轻松休间变成战战兢兢。直子夫人成为监督后被其他人取了个绰号，叫做「女暴君」。
  所谓有取错的姓名，但没有取错的外号，她看似温柔婉约的模样，行动却是风风火火，所有事情都一揽独权。
  随即，要求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配戴上耳机式的单边隐密耳麦，是直子夫人的拍摄习惯。甚至是许纲他们，都必须全程配戴。
  【助理，演员们都到齐？】
  耳麦传来直子夫人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好似娃娃的童音。光声音这点，就很适合担任AV女优，甜到男人无法抗拒，会不自觉升起想保护的慾望。
  然后，就见到一位女生助理小跑地来到监督前。收音极好的耳麦，传出对方的回答：
  【剩下『情热首都』的莉乃小姐，其馀都已经在化妆。】
  【有联系对方，或是接到对方联系？】
  【刚有来电告知，因路况关係，还要半小时才能抵达。】
  【知道了。】两人对话结束，直子夫人就对起耳麦，通告地说：【各位工作人员注意，叁点准时拍摄，以上。】
  导演的命令发出，所有人员更拴紧发条，工作地更卖力。
  本次的拍摄女优，共四人。
  分别是『情热首都』的莉乃，服装界时尚模特儿转入AV界，本年度的新人王，拍摄作品有十七部，以百变的造型、高挺体态，及美丽容顏为其特色。
  『本格派』是美绪子，拥有一对让女性同胞羡慕又嫉妒的巨乳，加上是以人妇身分进入AV界，拍摄题材往往偏向各样人妻被淫虐强姦，本年度销售排行第叁。
  第叁位是『新时代』的香织，原本是株式会社的开发部员工，专职设计奇淫道具。协助开发阳具脚踏车、震动棒脚踏车，两穴贯穿脚踏车系列，后被某位监督挖掘，担任道具的试用者，进而踏入AV界。她的外貌不太出眾，还有点婴儿肥，但邻家女孩气息，与淫具的使用意外衬托，是今年销售的第四名。
  最后一位便是『独立映画』的茱莉亚，本年度排行第二，混血女优。擅长各种体位，身材冠绝其馀叁人，拍摄的片子有剧情有情色。今年的作品虽仅有五部，都每部都进入销售排行榜的前十名，热门话题人物之一。
  女优外，顶尖男优是邀请加贺隼先生，隶属『本格派』。面容乾净，蓄长发绑着马尾，带有强烈的嘻哈风格。手指修长且灵活，擅长抚摸的技巧。体格普通，身高不高，性格温驯且很会说笑话，在女优界的风评相当不错。
  他是最早就到片场的工作人员之一，充分地展现敬业态度，与其他人员相处得很融洽。
  「下午好，你就是许纲吧？」化妆期间，加贺隼主动来找许纲搭訕，「我从其他人那边听过你的传闻，是个很有潜力的新生代男优。」
  少年正换上本日的服装，是条镶嵌着金属卯钉的皮製长裤。肌肤被包裹的相当扎实，展现着臀部、大腿，小腿的肌肉线条。为了穿着好看，导演要求里面不能穿内裤，更让许纲的下半身鼓成一包，能隐约看见下面的形状。
  听到前辈的称讚，少年是讶异的。连忙回復地说：「没，没这么跨张。」
  「谦虚过头就会显很得虚偽。身为年轻人，或多或少要有点自信才行。在这个行业，谦逊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出线的。」加贺隼早就换好服装，他胸前还多了两条交叉的皮带，构成Ｘ形状，不禁让少年想起霓虹着名的动漫，装逼喊着「你已经死了」的作品。
  这次作品的审美观，让少年不敢恭维。还好他不是核心的男优，仅多了一个漆黑的假面，遮住自己脸蛋的上半部。
  「跟加贺前辈比起来，我还有很多地方学习。」许纲语气很恭维。
  「别这样说，我不过就是演出的经验比你丰富。」加贺不太同意少年的说词，「我看过你的作品。第一部你的演技很生涩，出演的角色是配角，但能看出你是本色出演，缺点很多却瑕不掩瑜。到了第二部，就看到你是超乎想像的进步，无论是各方面，简直就像是浸溺在业界多年。」
  对方的夸奖让许纲很受用，无疑冲淡他来这拍摄的隐约排斥感。
  他微微地调整自己胸前的两条皮带，又说：「性爱技巧更是如此，能说是名列前茅。儘管AV充斥着演戏成分，加上后製的剪辑，能让虚假变为真实。然而性技层面，是可以从影片中用肉眼看出变化。这方面，你已合格，远远超过普遍的男优群。」
  「很多人都认为，男优会操控情趣玩具、或是用下半身抽插就行…」他轻声嘲讽，「…但我认为那些人过于天真。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专业所在，没亲身体验过是绝对不会明白。」
  语毕，加贺戴起黑色的大盘帽，略为遗憾说：「可惜…这部你的镜头可能会很少，没办法看到你更多的进步。在男优的世界，也是很讲资歷。对于直子监督来说，她更重视尊卑制度这块。除非，你有突兀的惊人表现……所以，加油囉。」
  聊天结束，男人又到别处去转转，一刻不得间。
  相较于毫无特色，甚至可以说丑陋的男优装扮。女优们的服装，是非常的前卫。
  黑色与金属银色交织的性感皮革马甲，先有一条皮革环绕脖颈，漾着项圈的意味。再连接到下方的主要衣料，不但有着束腰托胸的效果，更将女体塑造地更有型。尾端是类似内裤的设计，但中间是开孔，只要有下蹲的动作，蜜穴就会像是被剥皮的水果，顺势把整个阴户露出来。
  底下是四条掛勾，镶嵌着特製的细网黑色大腿袜，凸显女优的长腿，与同色系的高跟鞋，两者相互衬托。一双藕臂，也穿戴同色的皮革长手套，包裹到手肘与肩膀中间，尾端的白色花边加分不少。
  悬空的胸前，露出被挤压调整过的丰满乳房，坚挺不下垂。前端的乳尖，掛上银製的圆环乳夹。四个方向的平头螺丝，能牢牢地固定奶头，下方还有响亮的铃鐺，走起路来都会发出脆耳的音效。
  当她们披着毛巾走入片场时，无疑是全场的焦点。就算挡住了春色，却阻止不料铃鐺的声响，充满浓浓的情慾。
  女优的打扮令人惊艷，那直子夫人的服装，就会让人眼球都掉下。
  换下自己的套装，她挑选一套全白的装备。有白色的丝袜与吊袜带，及全场最高的高跟鞋，搭配着纯白的皮革服。类似竞速的连身泳衣，完全封闭她身体，只有肚脐的位置，有个菱形的开口
  尺码似乎是比自己的身躯小半号，将她的紧紧地勒住。可以从外露的肌肤交界处，见到淡紫色的压迫痕跡。下半身，更是装上金属的贞操带，材料厚实且坚硬，昭示着对不洁行为的防止，禁止任何的外界刺激。
  这是女暴君的另一个特殊习惯，象徵跟女优们同甘共苦。
  化过妆的脸蛋，比起初见时又多了淡紫色的眼影跟桃红色的腮红，闪着亮片的唇蜜，甫看有种妖艳贱货的直观，但深入一看却是恰到好处的淫荡。一种身为女王，君临天下的感觉。
  「莉乃到了吗？」她用着娃娃音，冷冷地问着。
  助理连忙向前，唯唯诺诺地说：「导演，还没……」
  小助理显得非常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让眾人等待许久的莉乃终于出现，她姍姍来迟地来到片场，后面跟着她的随行助理，拉着专属的行李箱。
  「不好意思，因为路途有点状况，所以迟到了。」莉乃不咸不淡地道歉。
  许纲一看，就知道这位名叫莉乃的女优，是特意想对直子夫人下马威。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愧疚，反而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没办法，『情热首都』有着官方的色彩，里面的女优相较其他株式会社，或多或少有着傲气。加上年度榜第一的荣耀，让她是飘飘然。
  换成是这位女优来到黑木泽那边，肯定是马上被扫地出门，就算更换演员也不会与对方合作。这是他舅舅拍摄的规矩之一，没有人可以打破，哪怕是自己的家人。
  「这位就是蛇尺导演吗？」莉乃走到直子夫人眼前，面无表情地说：「能稍等我一下？很快就能换好衣服，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不好意思。」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毫无防备的莉乃脸上。她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挨了巴掌的左脸颊，渐渐地浮出红色的痕跡。
  穿了高跟鞋的直子夫人，伸出左手看了腕间的女用錶，说：「现在下午两点叁十二分，给你二十分鐘的治装。来不及，你就滚蛋。」
  说完，她又狠狠地甩了对方的右脸颊。
  啪！
  「怀疑吗？你现在剩下十九分五十秒。」她用娃娃音，说出不容反驳的严厉话语。
  此时此刻，莉乃才真正反应过来。
  疼痛让她的眼泪飆出，当下想立刻甩头离去。不过，她的随行助理马上制止她的行动，赶紧地将她拉到一旁的角落去好好地劝说。
  女暴君，这绰号非浪得虚名。
  过了一会儿，莉乃就整装完毕地来到现场。得罪了导演，肯定没有好果实能吃，不仅遮掩用的大毛巾，被假借名义的取消，脸上该有的彩妆，变为普通的淡妆，还被装上有着横桿勒嘴的马型轡头，把她身为模特儿的美貌完全被覆盖，留下卑贱淫荡的丑陋感。
  【现场倒数十秒……五……叁、二、一，开始！】
  跟黑木泽拍摄的方式截然不同，自己舅舅是说好框架，让其馀人自由发挥。直子夫人的习惯是全方位的指示，命令相关的工作人员有条有理地行动，不容得有半点违抗。
  摄影机的灯号由绿转红。
  镜头从远处开始拍摄，场景是一大片落地窗的室内空间，铺着反白的明亮磁砖。外头的阳光投射到里面，使冷冽的冬天出现些许的暖意。
  脸上带着假面，上半身赤裸，下面穿着皮裤的男人们一个个出现，各自牵着女优们慢步地入场。与其说是牵，还不如说是遛狗。男人是站着行走，女优是四肢着地爬行，逐渐地进入到镜头内。
  叮噹叮噹。
  铃鐺的声音由远而近，听起来非常悦耳。
  为首的茱莉亚，混血女人的卓越姿色，开场就吸引他人的注目。高挑的身材，丰满的乳房，受到地球引力下吊的铃鐺，随着她的爬行不时地发出声响。翘挺的臀部左右摇晃，每个角度都是赏心悦目的美景。还有高跟鞋衬托出来美腿，膝盖与手掌交互碰地的前行，足以使人血派賁张。
  她的小嘴，咬着一个黑色的皮製口球。嘴角有唾液流淌，随着爬行慢慢地滴落在地上，拉出一点一点的水痕。
  旁边牵引的男人是许纲。他露出精壮的身体。脸上虽带假面，却无法掩盖他的帅气，反是增添不少的神祕。胸肌与腹肌的线条明显，映衬襠部凸起，会让不少人想扯下他的皮製长裤，一窥究竟。
  跟着茱莉亚后面，是『本格派』的美绪子。穿着性感马甲的狗爬人妻，满脸哀怨悲戚，顶着巨乳，奶头上的乳夹几乎要贴地，每一步的爬行对她都像是无比的煎熬。她没有任何堵口的道具，而是数个木夹，紧咬着她的舌尖，让她无法闭上嘴，任凭一条一条的唾液银丝，垂落到地面。
  『新时代』的香织，给人的感觉像是被胁迫的少女，楚楚可怜的脸蛋，惹得男人怜悯。黑色布条的勒嘴，让她的脸色充斥着惊恐跟无奈，旁边的男人时不时地会用力拉扯，就像是个王国公主沦落成被贱卖的女奴。在外界的恐吓跟威胁下，换上不符合她气质的性感马甲，產生巨大的反差。
  最后，就是故意耍大牌的莉乃，马型的勒嘴轡头，掩盖她的样貌风采，留下淫贱污秽的气息，完全地瀰漫。他旁边的男人，除了手握牵绳外，还拿一根马鞭，溜行的同时，会抽起对方的臀部，发出一声声的拍打与哭喊声音。
  每次的打击，都是从耳麦传来的指示：
  【不准慢下来，抽她。】
  没有丝毫情绪的娃娃音从耳麦传进眾人跟莉乃自身的耳朵里，尽是羞耻跟屈辱。
  四位女优沿着窗边爬行，阳光洒落在她们的身上，并由摄影机拍摄各种角度的样貌。一个个手持摄影机的专业人员，围绕在她们四周移动，神情是敬业与尊重。
  随着狗爬结束，导演指示他们来到场地的中心，是四座红色的皮革沙发，没有扶手，组成一个圆形。中间安装铁製支架，架出四个角度的摄影机，透过遥控来拍摄女优的面部表情。
  【上沙发，跪趴抬头，屁股翘高。】直子夫人先指示女优们的动作，又接着继续说：【摄影机注意镜头角度，道具组上道具，动作快。】
  四位女优安座东南西北四个位置，两手撑着椅背，昂首翘臀。
  中间的摄影机是由上往下地俯瞰拍摄，茱莉亚是迷离魅惑、美绪子是愁容悲怜、香织是可怜兮兮，莉乃是下贱淫秽。
  同时，相机也开始运作，闪光灯不停闪耀，拍摄着女优的各种角度。
  这是『本格派』作品的一大特色，除了摄影外，还会有相机配合，让性爱的过程中充斥着喀擦喀擦的声音与闪光。
  【男优拿道具，刺激女优。】
  直子夫人的全方位指示，其实有着不少的好处。除了工作人员可以明确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还能减少NG的发生。虽然拍摄的作品会少了一丝灵动韵味，但可以大幅度的减少拍摄的时间，确保工作进度。
  许纲听令，拿起一根鹿角型的按摩棒与手持式的震动棒，对着他眼前的茱莉亚舅妈，开始刺激的动作。
  嗡嗡嗡嗡。
  震动棒啟动运转，他用左手操控，由下往上地轻抵在茱莉亚的阴蒂。右手则是用鹿角的按摩棒探寻着对方的蜜穴，微微地扭转使力，顺利找到进入的角度，慢慢地插到深处，原本用来刺激阴蒂的角支，被改为刺激阴户与菊花间的会阴。
  「唔唔唔……」
  顿时，茱莉亚不受控制地颤抖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