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晨看她倔强地挺起背，明明怂得要命，为了这几句慷慨陈词，都成了个大舌头了。不由得失笑。
  “你。你别笑。”纪萌萌结巴，“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晨哥不用为我生气。你看别人误会你你都不生气。我虽然没有你的气度。但是也会学习你的胸襟。被几句流言蜚语就弄得一蹶不振？我呸，我才没那么容易倒下！”
  李耀晨含笑看着她。食指刮了刮她秀丽的鼻梁，低笑道：“知道了，纪萌萌是个厉害角色。”
  纪萌萌点点头：“对哒，我超级厉害的。”蹭上来摸摸阿晨的脸，“你也不要生气啦。”
  李耀晨看着她笑，低头再在额间亲了亲。
  等纪萌萌起身去刷牙时，这里李耀晨才冷着脸再给明云打了个电话，“明云。”
  平时都叫云哥的。
  每当他这样喊，那就说明他很生气了。
  明云咳嗽一声：“嗯，在，晨哥你说。”
  “那两个人，齐什么，余什么，”李耀晨皱眉，他素来记角色名比较多，合作次数少的演员他多半叫不上名儿来，“内俩什么来头，档案和通告都给我一份。”
  纪萌萌总觉得阿晨在暗示她什么。
  李耀晨背台词时，她缩在一旁开很小的音量看电影，写拉片作业。阿晨大概是怕影响到她，都是默念的，偶尔低眉思索，最多也是轻声揣摩。
  突然间，阿晨念出声来啦。
  听听看他念的是什么啊。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纪萌萌耳朵抖了抖。
  如果阿晨念一遍也就算了，但是她念了好几遍。颠来倒去。
  纪萌萌默默地，默默地，将自己挪开了一点点，顺带将阿晨ipad的音量也稍微调大了一点。
  李耀晨偏不许她走，拉住她的小胳膊，含着三分笑意，一脸春风化雨地问：“萌萌，你觉得这句词怎么样？”
  纪萌萌歪歪脑袋，“什么怎么样。”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李耀晨盯着她的眼睛，“你觉得这句诗意境如何？”
  阿晨拍的是古装剧，平时的台词今古参半，偶尔会来不及转换，说出些古意盎然的词汇。
  纪萌萌抿着嘴笑了一下：“蛮好的啊。前面那句我记得是，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非常华丽的句子了。”
  李耀晨似笑非笑：“就这样？”
  纪萌萌嗯地点头，“对啊，就这样。”一脸纯真无邪。
  李耀晨抬手掐住她的脸，捏了一捏，“纪萌萌，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你啊。”
  纪萌萌哼哼两声，“疼。我又怎么了？我老早就告诉了你，我超级厉害的，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李耀晨干脆放下本子，用手臂将她勾过来。
  纪萌萌被拉进温暖的怀抱里，整个人都瓦特了，抬手推着阿晨的双肩，理智地劝谏，“你再这个样子，我以后就不过来了。”
  李耀晨眯了眯眼，“再说一遍？”威胁完在脸上亲一口。
  管教孩子，巴掌和甜枣哪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