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节
作者:李北羽      更新:2023-04-15 07:19      字数:2064
  与孔璋这种级数动手消耗更大,到得撞破肺泡,那更是不用说了。
  不过最致命的是最后撞上白色光海,前前后后的对战,这最后一撞便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得法阵终于有一小部份失去了效力。
  绿焰涌过,这最强的浮空舰轰然碎裂,随即化为灰烬。
  太古毒焰又像上一次一样冲击白色光海,且更加凶猛。
  第六百三十二节 帮手(八)
  绿烟、毒焰与白色光海的对峙。
  火海之中,一道灿亮的人形忽然停驻在白色光海之前,双手合什,竖立如刀,悍然向白色光海斩去。
  那手掌落下的轨迹上,太古毒焰都如波浪般像两边分开。
  手刀落在白色光海之上,泛起一层奇异的波纹,随即如波光般散去。
  那白色的光海面对汹涌的太古毒焰都消退得极为缓慢,要知道太古毒焰现在爆发出来,已是火海一片,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光海,但白色光海也不过只是消退了浅浅的一层。
  但就是这样,恐怕也没有哪个圣阶修士愿意在这火海中停留太久,能抵御一时太古毒焰,却不代表能一直抵御住。
  孔璋这一记手刀下去,却是令得那白色光海消退了尺许厚的一层,几乎是十倍于从太古毒焰爆发到现在对白色光海的冲击结果。
  而这里离那白色光海最深处,太古圣灵所在地方至少还有千丈远。
  若按这速度下去,难怪每次地肺中太古毒焰爆发时,圣灵幼体都能撑到肺泡从狂暴期到平静期,而不会受到损伤。
  灿亮的人形停在了白色光海之间,毒焰在他身后如潮般分开。
  孔璋微微皱起眉头,良久之后,忽然伸展双臂,整个人呈十字形屹立空中。
  这时候他原本就灿亮的躯体放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整个人已经变得夺目般的璀璨,身前的毒焰开始倒流,白色光海也发出宛如琉璃碎裂般的异响。
  在达到最灿亮的时候,从那身体中传来一股比之前更庞大千百倍的气息。
  然后孔璋那光人般的身躯忽然暴涨起来,足足涨到有过七八丈之高,才向那白色光海迈步过去。
  这一迈步,白色光海便终于“碎”了。
  在这一刹那,孔璋的本体将更多的力量投影到了这具分身上,甚至几乎达到了本体彻底转移过来的地步。
  也只有在这地肺之中,他方能瞒天过海,短时间内不怕引起其他强者的注意,因为地肺中天然带有接近圣者力场般的重压,还有太古毒焰。
  孔璋每迈一步,那与他身躯平行的白色光海便如同被人挖去一大截一般,笔直的现出一条路来。
  而且在他身后的白色光海也不会重新合拢起来,而是从耀眼的白光慢慢趋淡,散作星星点点,再被后面汹涌的太古毒焰所淹没。
  孔璋如此走了大约两百余步,便终于走到了白色光海的深处。
  在那里有一颗白色光卵状的物体,足足有十余丈大小,比孔璋现在都还要大出不少。
  那光卵的表面看似光滑,但在孔璋的目力下,却能看到整个“壳”仿佛都是由无数白色光丝构成,而且这些光丝一直在不停的梭动。
  光人脸庞中忽然生出一张威严的面孔,眉目之间依稀便是孔璋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在那壳之上,缓缓伸出了双手。
  两只手缓慢而坚决的按下,在按下的那一刻,残余的白色光海仿佛落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从四面八方收缩回来,在壳前形成形成异常厚实的障壁。
  但这依然不能阻止孔璋,两股不论是层次还是力量都比之前孔璋灭杀极元神君,困住九天十地辟魔神梭时还要强横的力场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最终,孔璋的手按在了那卵壳之上。
  “让我来帮助你更快的复原,成为我座下的魔奴吧。”
  漆黑从孔璋那光耀夺目的双手下开始生出,然后如染色般浸入卵壳之中。
  卵壳在抵抗,最开始,漆黑只是一丝一缕的浸染,而且才浸染不久便会迅速的变淡。
  但孔璋的双手一直按在那卵壳之上,漆黑持续不断。
  卵壳上一丝,两丝,黑色宛如镂刻上去似的,越来越清晰。
  那些黑丝看似静止不动的,但一恍眼,又仿佛万千活虫般的在游动。
  随着这种奇异的黑丝越来越多,那卵壳上先是像盛开了一朵朵的黑花。
  当黑色的花也开始连接在一起时,又好像变成了一张漆黑的蛛网,盖住了整个光卵。
  最后当漆黑得都发紫,变成黑色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紫黑时,光卵表面已经彻底变色,变成一个黑中泛着紫芒的巨蛋。
  就在这时,那光卵忽然蠕动起来。
  光卵的形状开始剧烈的变形,一会儿方,一会儿圆,甚至千奇百怪的形状都出来了。
  就好像那卵壳中的太古圣灵在想破壳而一般,但壳上那层奇异的紫黑色却始终牢实的覆盖在光卵之上,保持不破,任其形状如何变化。
  孔璋那双手稳定有力的按着卵壳,身后太古毒焰蜂涌而来,至他身前便如潮分般倒流,仿佛在以他身躯为界线,产生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时间流失不停,地肺中除了一人一卵,便只有汹涌澎湃的毒焰。
  原本这次由于有肺泡破裂,太古毒焰的凶威应该更胜过上次,若上冲地壳,不知道会酿成多大的灾害。
  但是由于先有九天十地辟魔神梭舍己为人的引导,再有孔璋之后的出手,毒焰上冲极少。
  毒焰从狂暴转为平静,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那一人一卵却始终没有动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