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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
作者:砂糖与橘      更新:2025-03-20 17:42      字数:3564
  (四十)
  谭周游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詹洋在阁楼望着窗外,看到石阶下蜿蜒的小溪,笑道:“不错嘛,还是海景房。”
  谭周游笑了下,拉她的手说:“下去吧,阁楼蚊子多。”
  詹洋甩开,“我自己会走。”谭周游好黏糊,牵了一路还不够吗?
  谭周游无奈:“好吧,那你小心点。”
  房脊矮,楼梯窄高,走不习惯的很容易踏空。詹洋故意走的飞快,像只小鹿轻巧地下了楼,转过头得意一笑:“难不倒我。”
  谭周游心口一动,刚想上前,头顶灯泡忽然滋滋作响,下一秒,周围骤然遁入黑暗。
  詹洋茫然地问:“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嗯,太久没住了,你站着别动,我去找蜡烛。”
  詹洋讨厌未知和等待,摸索着回了房间,没一会谭周游举着蜡烛进来,搁置在床边。他抬了抬手中的花露水,问她要不要抹一点。
  詹洋正回詹闯的消息,随意地应了声:“哦,也行。”
  “那你躺床上来。”
  詹洋从椅子上起来,靠在床头躺下,谭周游斜坐在床沿,借着光线分辨她腿上的淡红包块,用指腹慢慢涂抹。
  他手法轻柔,却让她产生更深的痒意,像被虫蚁蜻蜓点水地爬过,挠都不知道挠哪里,只觉得这股痒意透过肌肤,直往心里钻。
  慢慢地,涂抹变了味,摩挲出旖旎的氛围。
  詹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好痒。”
  谭周游下意识握住她的脚踝。
  詹洋一愣,对上谭周游被烛光渡得幽亮的眼睛,突然不会说话了。
  豆火蹒跚,忽闪忽闪地爬上谭周游凑近的脸颊,朦胧梦幻。
  他的唇在她眼皮轻轻一点,低声问:“可以吗?”带着一丝诱哄。
  詹洋傻愣愣的问:“可以什么?”
  耳廓浮上一层薄薄的红,指腹在她小腿上轻轻一划,像是回答。
  心跳比大脑先懂他的暗示,砰砰乱撞。
  詹洋的眸光渐软,脸红成一片,神态却高傲得像施舍,“行吧,允许你舔我的脚。”
  话落,如愿看到谭周游错愕的表情。
  “哈哈哈!”詹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逗弄谭周游真有意思。
  谭周游反应过来,恼怒地咬了下她乱颤的手。
  詹洋推他一把,戏谑道:“不乐意?我都没嫌弃你呢,你看看你鼻青脸肿的丑样!”还在逗他。明知道他为什么会鼻青脸肿。
  谭周游被她气得脸又黑又白又红,川剧变脸一样,詹洋看着看着,笑得收不住,“哈哈哈太逗了你……哎,你怎么把蜡烛吹灭了。”
  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谭周游的呼吸已经在她耳边,“这样你就看不到我的脸了。”
  扑面而来的侵略感令詹洋一慌,想去推他,推了个空。
  原来他已经矮下头,握上她脚腕。
  詹洋惊奇:“你真要舔?”
  “你喜欢吗?”
  詹洋在黑暗中分辨他的轮廓。想了想,“不知道,没试过。”
  谭周游埋头咬了下她的脚背,琢磨道:“最后再舔吧,免得待会……”戛然而止。
  詹洋:“什么?没听清。”
  “没什么。”
  “把蜡烛点燃啊。”詹洋不习惯黑暗,想要打开手机手电筒,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没找到手机,反让自己出了汗,急了,“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哎!谁让你亲我腿的?”
  谭周游的唇舌正通过分辨花露水留下的气息,小心啜吻她的痒处,舌尖苦涩,心却甘之如饴。
  身子不由一软,“你干嘛…”
  黑暗催生加倍的感官刺激,忽远忽近,浮光掠影般的吻,像小鱼轻触青苔,留下瞬息的慰藉后迅速摇尾离开。
  好恼怒。
  为什么蚊子包不长满腿,这样他的唇舌就不会有一分一秒的离开。
  感受到她软化的身体,动情的嘤咛,唇舌受到鼓舞般往她大腿游去。
  大腿比小腿更敏感,触感太过强烈,詹洋慌乱的按住他的脑袋,“不行,不要了。”
  谭周游怎么肯半途而废,他一路吻至腿根才停下来。
  原来小鱼不是在嬉戏,它是在寻找最柔软最潮湿最适合栖息的那片青苔。
  炽热的呼吸瞬间透过底裤,洇出深处一片潮意。
  詹洋浑身一抖,双手失力地从他头顶落下,双腿早已叛变,对他敞开最脆弱的地方。
  谭周游伸出舌头卷了卷她的私处,很快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第一次的囫囵吞枣,令他现在决心细细品尝。
  鼻息渐重,欲望被激发,情思起伏难捱,詹洋忍不住伸手拨开内裤说:“不要舔了,快进来啊。”声色娇媚,似命令似乞求。
  哪怕光线昏暗,谭周游也能看清近在咫尺的,纤白手指边,被内裤挤压成索吻姿态的鼓囊肉唇。
  喉结滚动,刚下的决心瞬间抛之脑后,他坐起身脱光衣服,覆上她的身体。龟头抵进阴道口,进不去,尝试怼了一下,除了柱身被内裤边缘刮蹭得生疼,毫无进展。
  不想像第一次那么粗暴地闯入,谭周游哑着嗓子说:“我再舔舔。”
  詹洋红着脸点点头。
  内裤被褪下,谭周游重新埋头吻上去,舌尖代替眼睛描摹每一处,最后在阴蒂流连,轻柔的拨弄开表皮,又用齿锋坏心眼地磨,软硬兼施,势必要让它催出甬道的蜜液。
  “嗯…不要咬啊…”密密匝匝的痒意令詹洋忍不住想逃离,想蹭一些粗糙的表面,可是谭周游牢牢钳制着她。
  无助的詹洋只好抓他的头发泄愤。
  阴道口在他的蹂躏下绵绵翕动,汨汨流下垂涎的液体,在黑暗中晶莹如喜极而泣的眼泪。
  舌头一卷,吞入腹中,嫌不够,钻进甬道,逼她给予更多。
  “你别这样舔…求你了…嗯…”大腿打颤,失控的快感席卷,詹洋忍不住求饶。
  可谭周游不听她的。
  湿滑灵韧的舌头在狭窄的甬道初端肆虐,饥渴的软肉争先恐后地簇拥讨好,在得到抚慰后发出汪叽叽的欢叫。
  好舒服又好难受。
  没有了争吵的遮羞布,她的身体反应直白地令她感到羞耻。
  詹洋想抓床单借力,触及平滑的凉席,一瞬间的无处安放,令早已蓄势待发的快感打翻她的身体。
  “啊——”随着一声促尖的呻吟,潮液喷溅而出,打湿谭周游的下巴。
  谭周游舔了舔嘴唇,不等她缓神,把她的腿往两边一分,握着她的腰往身体一送,势如破竹地插进她痉挛的、泥泞的甬道。
  “好湿,好紧。”低喘着感叹。
  “闭嘴啊…”眼泪溢出眼眶,身体失声地抽搐,腰腹高高拱起,詹洋竟然在饱胀中又一次高潮。潮液浇灌阴茎,浸泡出最完美的大小,严丝合缝地填满每一处缝隙,反哺每一块软肉。
  谭周游紧咬着牙,忍下射精的冲动,大力抽插起来,在噗嗤声中打出一圈圈淫靡白沫。
  时不时揉搓乳肉,夹捏乳粒,分散身下延绵的快感。
  未料引起阴道迎合的收缩,只好更狠厉地拧、拉、咬,直到她哭着说不要。
  凶残的性爱吞噬理智,詹洋如初生的婴儿只知道哭啼与饥饱,阴茎每每来不及抽出便被她快快的咽下,捧在深处津津嘬吸,不舍得松开一丝一毫。
  原来没牙的嘴最贪吃。
  空气里萦绕着冷幽的甜香。
  老旧的木床发出吱呀声。
  詹洋破碎的声音像是另一张床,是属于他的温床。
  高潮过后身体依旧紧密相连。
  原来这就是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谭周游忽然吐露今日的秘密,“我今天跟人打架了。”
  詹洋在余韵中勉力拉回一丝理智,“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跟人打架。”
  他的眼睛好亮,詹洋忍不住摸了摸,“然后呢?”
  谭周游昂起下巴亲她的手腕,声音好低,柔软异常,“然后,我很高兴。”
  詹洋笑了笑,“祝贺你呀,谭周游。”
  她的笑容美好得令他产生错觉,好像他们之间所有的龃龉都不复存在,谭周游不由萌生一股勇气——想要剥开生存与欲望之外的糖果。
  他吻住她的嘴唇,在抽插中放弃抵抗,任由身体随心沉沦。
  ……
  这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谭周游几近偏执和癫狂地撷取她的甜美。
  詹洋眼神涣散,神情恍惚,哭吟着让他滚蛋,换来谭周游更猛烈的鞭挞,软肉早已没有力气绞紧,失守般让出所有缝隙,任由阴茎为所欲为地一次又一次撞击脆弱不堪的宫颈,拓宽属于他的沃土。
  詹洋在疼痛与快乐中失禁,好丢脸,感觉身体坏掉了。
  谭周游总算放开她,点燃蜡烛清理淫秽的床铺,在詹洋以为终于可以休息时,又被他从背后环着腰,插进深处。
  詹洋挣扎,可是交迭的身体怎么动都粘在一起,甬道已经涸乏,阴茎再怎么狡猾的逗弄也不肯分泌爱液,抽送变得凝滞,谭周游略略撤身,指腹按上凸起的阴蒂,引来詹洋剧烈地弹挣,“不要!不要碰!”
  谭周游松手,用舌尖去润泽。
  依然引起詹洋的尖叫:“不!不行!你等她自己湿,等她自己湿…”无法再承受一次强制高潮了。
  谭周游只好放弃,他躺下来,把她抱进怀里,阴茎缓缓填满阴道。
  射了很多次,还是想要,想要跟她在一起,想要跟她分享所有的快满,想要告诉她,比捍卫尊严成功更高兴的事是,她的出现。
  谭周游抚开她汗湿的发丝,亲了亲她的脸颊。
  墙壁上投射出两人交迭的剪影。
  自然得仿佛他们本就该是一体。